题记：有时会有一只企鹅，突然离开栖地、离开海岸，直奔南极的大山，即使试图将他引回栖地，他仍会固执的往山迈步，直到死在路途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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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rzog去采访一个沉默的，因为长期不和人类接触而变得孤僻的，研究了企鹅20多年的博士。

Herzog问：博士，企鹅也会发疯吗？我尽量避免使用“疯狂”、“发狂”这样的字眼，我不是说有某只企鹅会自以为是列宁，或拿破仑，但它们是否会因为无法忍受栖息地而发疯？

博士：呃…..我从未见过一只企鹅用头撞岩石，但它们的确会迷失方向。它们会去到它们不该去的地方，远离大海。

（Herzog旁白）：这些企鹅全都朝右面的开阔水域进军，但其中的一只吸引了我们的目光。在中间的那只。它既不向冰原边缘的觅食地前进，也不返回栖息地。过了一阵，我们看见它冲着群山直冲过去。山在70公里之外。博士解释说，即使他抓住它，带它回到栖息地，它也会立刻掉头朝群山而去。可是为什么呢。

一只像这样迷失方向，或者发狂的企鹅，出现在新港的潜水营地，离它应该去的地方80公里远。人类的原则是不能干扰或阻止企鹅，只能静静站着，让它继续前进。它朝着这片广阔大陆的深处而去，还有5000公里的路要走，它终将难逃一死。

节选自沃纳·赫尔佐格《在世界尽头相遇》, 点击题图查看该片详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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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图：《在世界尽头相遇》电影截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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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首发于简书